母爱无所报,人生更何求(十首深情的经典诗词)
“母亲”,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圣的称谓。
她们仿佛无所不能,给了孩子最无私的爱,给了我们一生中最幸福的情感。
诗人纪伯伦说:
人的嘴唇所能发出的最甜美的字眼,就是母亲,最美好的呼唤,就是“妈妈”。
作家老舍先生说:
人,即使活到七八十岁,有母亲在,多少还可以有点孩子气。失去了慈母就像花插在瓶子里,虽然还有色有香,但却失去了根。
可时光匆匆,总会有那么一天,我们将会和她在某一个路口作别,从此天人相隔,再无相见之日。
所以,在有限的人生里,在能与她相处的每一天,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。
今天,分享十首写给母亲的古诗词,最深情的文字,献给最爱的母亲!
清·蒋士铨《岁末到家》
爱子心无尽,归家喜及辰。
寒衣针线密,家信墨痕新。
见面怜清瘦,呼儿问苦辛。
低徊愧人子,不敢叹风尘。
对于父母来说,最大的幸福就是有儿女常伴身边。
但母亲不会强求,因为她懂得你所有的辛苦,心疼你闯荡的不易,关心你的衣食住行、冷暖喜乐。
她会为你细细密密地缝好御寒的冬衣,也时时不忘捎去嘘寒问暖的话语。
当你走得太远,永远别担心母亲的爱会缺席,她只会你比想象中的更爱你。
明·程本立《题陈谷宾思亲卷》
春雨白鱼江水深,夕阳乌鸟塞垣阴。
谁无远道思亲泪,不及高堂念子心。
五色斑衣云满袖,百年华发雪盈簪。
如何此乐恒难得,陟岵诗成感至今。
孩子当然也会思念父母,会在所有孤独、彷徨、无奈的时候,想起家,留下情不自禁的热泪。
但是与母亲那深沉绵密的怜惜、疼爱和思念相比,就如同涓涓小溪与辽阔的大海,不可同日而语。
当她的青丝落满白雪,岁月的纹路也爬上了她的脸庞,请记住,那些都是她爱你的痕迹。
这样有母亲可依靠的幸福时光是难得的,请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的温暖吧!
宋·黄庭坚《初望淮山》
风裘雪帽别家林,紫燕黄鹂已夏深。
三釜古人干禄意,一年慈母望归心。
劳生逆旅何休息,病眼看山力不禁。
想见夕阳三径里,乱蝉嘶罢柳阴阴。
“三釜”代表了微薄的薪水,诗人为了碎银几两,披风冒雪、长途跋涉地去远方做官。
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呢?远赴他乡,兢兢业业地努力工作,只为换取一份稳定的收入,希望能靠这份收入回报给家人更好的生活。
而家中的母亲,年复一年地期盼着孩子归来,渴望能早日母子团聚,共赏紫燕黄鹂、夕阳柳色。
陪伴,是最长久的告白。与金钱相比,父母最想要的,还是子女的陪伴。
唐·李商隐《送母回乡》
停车茫茫顾,困我成楚囚。
感伤从中起,悲泪哽在喉。
慈母方病重,欲将名医投。
车接今在急,天竟情不留。
母爱无所报,人生更何求。
当母亲生病了,自己却无能为力,这样的人生体验我们或多或少都遇到过。
母恩深重,理应报答,但有时候,有些事非人力可为。
我们就和诗中的李商隐一样,彷徨地徘徊在路口,将自己困成一个无能、无力的囚徒。
“母爱无所报,人生更何求”,用尽所有来报答母爱尚且觉得不够,若能换来她的健康,付出一切又有什么可惜!
清·倪瑞璿《忆母》
河广难航莫我过,未知安否近如何?
暗中时滴思亲泪,只恐思儿泪更多。
出门在外,儿女们最牵挂的就是父母的健康。
山高水长路迢迢,总有各种各样的磕磕绊绊,阻挡着我们回家的脚步。
但每一刻,我们都会暗暗挂怀,家中的父母最近过的如何,身体是否平安?
当我们因为思念母亲而流泪时,要相信,家中的母亲思念你的泪水只会流得更多呀!
元·贯云石《思亲》
天涯芳草亦婆娑,三釜凄凉奈我何。
细较十年衣上泪,不如慈母线痕多。
孟郊写“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。”
除了母亲,谁还会一针一线地为你缝制温暖的衣服,担心你独自在外会着凉受寒呢?
贯云石抚摸着母亲为自己缝制的衣裳,想起十年来宦游在外的凄苦,那些曾经落在衣上的泪痕,远不及母亲的线痕多。
那每一个线痕,都代表了母亲的牵挂和惦念,她或许无法给你最好的帮助,却会永远默默地关怀和保护着你。
明·沈周《哭母》
都房笑语处,肠断忽然空。
昨日今朝事,天翻地覆中。
痛将双眼血,愿染九泉红。
我母知相忆,时时魂梦通。
人世间的每一场相遇,结局都是分离,父母与子女的亲缘亦是如此。
沈周的母亲去世时,他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空空荡荡,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房间,如今孤独得令人难以忍受。
只是一天的时间,就从母慈子孝变成了阴阳相隔,仿佛天翻地覆,让他哭干了眼泪,双眼渗出了血丝。
父母在,人生尚有来处;父母去,人生只剩归途。千万不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。
唐·陈去疾《西上辞母坟》
高盖山头日影微,黄昏独立宿禽稀。
林间滴酒空垂泪,不见丁宁嘱早归。
陈去疾即将远行,临走前,他到母亲的墓前祭奠告别。
依依不舍的诗人,在她坟前从清晨站到了黄昏,他哭得痛断肝肠,却再也听不到母亲叮嘱他早早回家的声音。
落日余晖越来越暗淡,就连鸟儿们也早早回到了巢穴中,可母亲不在了,他的家又在哪里呢?
世界上最痛苦的事,莫过于“子欲养而亲不待”,有时间多陪陪父母,别让自己留下一生遗憾。
元·与恭《思母》
霜殒芦花泪湿衣,白头无复倚柴扉。
去年五月黄梅雨,曾典袈裟籴米归。
与恭是元代一位僧人,人都说出家后就四大皆空,但母子天性又怎能断绝?
他想起曾经满头白发的母亲,倚靠着柴门等待他归家;想起去年漫长的梅雨时节,家中钱粮断绝,他典当了袈裟为母亲买了白米送回去。
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了,他就像那被寒霜璀璨的芦花一样,在深秋凄冷的风中瑟瑟发抖,任思念的泪水打湿衣襟。
他用最简单的文字,讲述着最平凡的往事,却写出了赤子对母亲最深沉的孺慕之情,低回沉婉,令人心痛。
清·周寿昌《晒旧衣》
卅载绨袍检尚存,领襟虽破却余温。
重缝不忍轻移拆,上有慈亲旧线痕。
所有失去父母的孩子,或许都有过类似的经历吧!
当阴阳相隔的许多年以后,无意间看到父母留下的遗物,那些东西上仿佛还残留着他们的气息和温度。
周寿昌翻到的是一件30年前的旧袍子,母亲走后他再也不忍心穿,将它压在箱底。
如今再翻出来,那破旧的衣服上还能清晰地看到母亲缝补的痕迹,妻子想重新缝补,让衣服留得更久,他却舍不得破坏任何一个母亲亲手留下的针脚。